查看原文
其他

钱塘江的钱。︱德科地产频道Walking

刘德科 德科地产频道 2021-10-24

↓ 点开一场脑海风暴 open the Sea



撰文︱刘德科


财富后天取得,风雅生而有之。

 [法国]巴尔扎克,《风雅生活论》


在一次宴会上,宋高宗赵构看见大臣手持的扇子,吊着一枚玉孩儿扇坠。赵构认出那是自己的物件,十年前避难海上时不慎坠入水中。他就问大臣,哪里来的?大臣说,清河坊店铺买来的;于是召问店家,店家说是从候潮门外一位厨娘那里买的;于是又遣问厨娘,厨娘说是从一条黄花鱼的腹中取出来的。那条黄花鱼在大海中吞下了那枚玉。


这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,记载在明人笔记《西湖游览志馀》中。另一部明人笔记《萍槎小乘》也记叙了一则类似的故事,但把玉扇坠换成了一小枚玉印章,上面刻着赵构的名字:「此我故物,京师玉册官镌德基二字,建炎避敌海上堕水。」

 

「德基」是赵构的字,赵构字德基——在宋代,德基姓赵,不姓肯。「建炎」是赵构即位早期的年号。南宋皇宫背靠西湖,面朝钱塘江,其中一个原因是便于「避敌」:候潮门外常年停泊着几十艘船舶,顺着钱塘江就可以入海,去宁波、台州、温州。


第一章 可谓盛矣

 

那时候的杭州,是「海上丝绸之路」的起点,从杭州到宁波,到泉州广州,到东洋或南洋甚至印度洋。那时候的钱塘江,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高速公路,甚至是飞机航线,方便了赵构,也方便了数不尽的丝绸、陶瓷与香料。

 

早在赵构之前,北宋大文豪欧阳修就已经这么描述钱塘江的繁盛:「闽商海贾,风帆浪舶,出入于江涛浩渺、烟云杳霭之间,可谓盛矣。」

 

那时的钱塘江,可谓盛矣。

 

为什么钱塘江上有那么多「闽商海贾」?在欧阳修生活的北宋时期,杭州跟广州、泉州、宁波一样,都设了市舶司。市舶司是中国古代管理海上对外贸易的官方机构,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海关。

 

北宋中期,市舶收入大约 42 万缗,占整个国家财政收入的 6% 左右。到了南宋初期,市舶收入更是高达 150 万缗,占到财政收入约 15%。

 

到了南宋,杭州跟广州、泉州、宁波一道,成了中国四大海上贸易港口。

 

今天我们聊「海上丝绸之路」时,主要会聊广州、泉州、宁波,我们往往会把杭州给忘了。因为今天的杭州不靠海。

 

但在宋代不一样。宋代的钱塘江比现在更宽更深,杭州湾的开口更大,杭州直接贴着入海口;连今天的杭州萧山国际机场,都在钱塘江的水面上,或者说是杭州湾的海面上。

 

唐代诗人可以在灵隐寺看海:「楼观沧海日,门对浙江潮。」

 

杭州逐渐失去海运地位,始于明末长江江流改道:水土流失日趋严重,长江口下泄堆入杭州湾的泥沙越来越多,淤积加剧,海上的大型货船才难以通过钱塘江到达杭州。

 

杭州的「杭」,就是「航」的通假字,就是船的意思。今天我们看到「杭」这个字,想到的会是西湖画舫;但在宋代,从经济学的角度看,看到「杭」这个字,我们应该想起的是那种运载丝绸、陶瓷与香料的大船,从杭州出发,通往东洋或南洋甚至印度洋。

 

或许,这就是钱塘江的地理经济学。钱塘江带来了钱。

 

在宋代,西湖是杭州的眉目,钱塘江是杭州的命脉。

 

在今天,钱塘江不再是海上贸易的通道,钱塘江变成了杭州的城中江,杭州的城市中轴。

 

钱塘江是风景,风景带来了城市资源的汇聚,城市资源的汇聚带来了产业的涌入——钱塘江正在变成「钱塘江金融港湾」。

 

其实啊,不止钱塘江,新崛起的城市往往如此:先是风景优美,然后城市资源汇聚,于是新经济产业繁盛。

 

人还是向往优美风景。但还是我们的那句俗话:有城市资源的风景,才值钱;有产业密布的风景,才值钱。

 

或许,这也是钱塘江的地理经济学。钱塘江更值钱了。

 

 

第二章 御潮

 

钱塘江,不仅是地理经济学,更是城市空间经济学。

 

杭州这座城市的方法论,从来就是:御潮。越懂得驾驭钱塘江,城市就越繁盛。

 

唐宋时,杭州用钱塘江来做大海上贸易,杭州崛起;明清时,海禁严格,杭州逐渐没落。20 世纪,杭州围着西湖转,最终萎缩成了一个旅游城市;21 世纪,杭州渐渐明白了该去拥抱钱塘江。

 

西湖是一个点,钱塘江是一条线。如果杭州只是围着西湖这一个点,那只能把自己萎缩成一个旅游城市;杭州只有沿着钱塘江这条线向两边发散出去,才能拉开城市骨架,才能配得上「数字经济第一城」对空间的需求。

 

越懂得驾驭钱塘江,城市就越繁盛。杭州这座城市的方法论,从来就是:御潮。

 

御潮,就是拥抱钱塘江;御潮,就是走在时代的前列,「弄潮儿向涛头立,手把红旗旗不湿」。


 

第三章 各取一字

 

融创与滨江这两家企业,在「拥江时代」的杭州,又一起开发一个楼盘:御潮府。

 

滨江已经在边上开发了一个楼盘叫「御品」,融创也已经在边上开发了一个楼盘叫「候潮府」,两个楼盘各取一字,便是御潮府。

 

父母从自己的名中各取一字,成了小孩的名字。这是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

 

与宋高宗一起在候潮门外看潮的宋孝宗赵昚,是一位做事很用心的人,他一生一共用了三个年号:「乾道」「淳熙」「隆兴」。

 

这三个年号,都是各取一字而得:「乾道」是从宋太祖年号「乾德」与宋太宗年号「至道」各取一字而得;「淳熙」是从宋太宗年号「淳化」与「雍熙」各取一字而得;「隆兴」的「隆」来自宋太祖年号「建隆」,「兴」来自宋高宗年号「绍兴」。

 

这是用心。

 

西泠印社的篆刻大家钱君陶先生,收藏着赵之谦、包世臣与吴昌硕三位篆刻巨擘的数百枚佳印,遂从三人中各取一字,组成「无倦苦斋」命名其画室:赵之谦号「无闷」,包世臣号「倦翁」,吴昌硕号「苦铁」。

 

这是雅志莫相违。

 

融创滨江·御潮府,就在我们念兹在兹的望江新城,背靠西湖、面朝钱塘江的望江新城。

 

第四章 回来

 

赵构禅位做太上皇时住的德寿宫,在望江路上。胡雪岩故居,也在望江路上。隔路相对。如果两个时代重叠在一起,他们便是街坊邻居。

 

赵构懂钱塘江,胡雪岩也懂。1875 年 9 月 4 日,《申报》登载了一条新闻,《钱江拟筑大桥》。这是晚清巨富胡雪岩的想法,他请了英法德三国的桥梁工程师到杭州实地勘察。虽然最终他在哪儿也没建成,但最初他是想建在望江门外的钱塘江上,大概这样离他家的最近吧:从西湖走到钱塘江。如今,就在这个位置,望江隧道前阵子建成通车了。

 

就是梁祝相遇的望江门——从南岸渡江而来,相遇在望江门。杭州人更愿意相信,梁祝的故事是发生在杭州,而不是别的城市。西湖的长桥与万松书院,钱塘江边的望江门,共同组成了梁祝的步行轨迹:从西湖走到钱塘江。

 

杭州人也相信,毕昇是在西湖边看着鱼儿正在快乐地游来游去,突然想到如果每个文字像鱼儿一样可以灵活变动,继而发明了活版印刷术;杭州人还相信,毕昇是住在望江门外的始版桥——活版印刷术是从这里开始,所以叫「始版桥」。还是同样的步行轨迹:在西湖,也在钱塘江。

 

望江门外,便是望江新城。古代的望江门外,便是现在的望江新城,未来的望江新城。

 

望江新城,是杭州拥抱钱塘江的一个地理作品。第一代作品,叫钱江新城;第二代作品叫奥体博览城;第三代作品叫望江新城。

 

我们重温一下我们对望江新城的温柔定义——

 

望江新城是扣紧「西湖时代」与「钱塘江时代」的一枚纽扣。望江新城会建成什么样子?我们可以列一个清单,作为想象的支点,这样,我们就可以想象了——高铁杭州站、四条地铁线、K11 购物中心、瑰丽酒店、海潮寺、源泰楼、崇文公办学校、始版桥未来社区……

 

生逢这个迅猛的时代,要用超额的想象力,才够记录我们的城市。

 

我们刚才提到的每一位人物

都回到了望江新城

 

如果生活在这个时代,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许可以沿着贴沙河,慢慢步行到杭州站即将开建的东广场,随意选一趟高铁班次,去上海看沉浸式戏剧《今夜无眠》。

 

杭州 K11,或许正在展出钱君陶先生的珍贵藏品——赵之谦、包世臣与吴昌硕三位篆刻巨擘的数百枚佳印,就像上海 K11 展出梵高或莫奈的画作,就像香港 K11 展出唐娜·胡安卡(Donna Huanca)宛若肌肤触感般的装置艺术。

 

赵构与赵昚父子,正在温情脉脉地喝着英式下午茶,在瑰丽酒店大堂吧;摆放在银色托盘中的,是宋代宫廷的「戈家甜食」。

 

「戈家甜食」是那位厨娘做的,从黄花鱼腹中取出一小枚玉印章的那位厨娘。每年正月初一,她都会在海潮寺虔诚地进香。

 

胡雪岩在杭州站东广场那幢 160 米高的写字楼里,一边眺望西湖,另一边纵览钱塘江,现在他关心的是「数字金融」。

 

说钱塘江上尽是「闽商海贾,风帆浪舶」的欧阳修,正在崇文公办学校给孩子们讲授《醉翁亭记》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么。

 

毕昇仍然住在始版桥,住在始版桥未来社区

 

你,可以住在融创滨江·御潮府,在想象力横溢的望江新城;五六百米开外,便是胡雪岩故居与南宋德寿宫遗址。

 

而我,就在距离你两公里外的地方,录这期节目;脑海里,有数不尽的丝绸、陶瓷、香料与风帆浪舶。

 

灵感来源

 

《午夜巴黎》

[美国]伍迪·艾伦(Woody Allen)

 

《风雅生活论》

[法国]巴尔扎克(Honore de Balzac)

 

: . Video Mini Program Like ,轻点两下取消赞 Wow ,轻点两下取消在看

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